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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工笔花鸟大家喻继高的丹青人生

发布时间:2020-07-08 20:37来源:
继往开来 大师之路 贾德江 追溯中国工笔花鸟画的源头,当从宋徽宗赵佶谈起。作为一代帝王的明智和昏庸,我们姑且不作评价,然而在中国绘画史、书法史上却不能没有他浓重的一笔

继往开来 大师之路

贾德江

追溯中国工笔花鸟画的源头,当从宋徽宗赵佶谈起。作为一代帝王的明智和昏庸,我们姑且不作评价,然而在中国绘画史、书法史上却不能没有他浓重的一笔。他的不朽功绩在于,他开创了两宋工笔花鸟画的新局面及瘦金书体,由此成为当之无愧的开宗立派人物而名垂青史。

当代工笔花鸟画大家喻继高便是踏着这位帝王的脚印,走进现代工笔花鸟画大师陈之佛的身边,继承了他们所代表的传统,又光大弘扬了这一传统。他秉承“对花写照、为鸟传神”的传统衣钵,以重写生、尚形神、坚骨法、淡色泽的双勾设色花鸟,表现了大自然繁茂向荣的生机,形成了清新、自然、典雅、温馨、隽秀的画风。他以“不减宣和瑞鹤图”的精深造诣和发展陈氏艺术的理想目标,以大量的有相当影响力的作品接续了“南派”工笔花鸟画的辉煌,崛起于江南,卓然成家,名满艺林,光照全国。

喻继高是一位最典型的变革不忘传统、继承而能创新的现代艺术家。在他迈逾半个多世纪的艺术生涯中,一直为中国工笔花鸟画的振兴而百折不回地奋斗着。这种自强不息的拼搏精神就落实在他的画中,就实实在在地展现在那里。他的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已经牢实地在艺术史上占有了位置,在有关百年、50年和近20年的中国画册和绘画史中,少不了那些已成为经典的作品。20世纪70年代初,他顶住“四人帮”的压力创作的《荷香鸭肥》就走进了千家万户,成为轰动全国的引人注目的大作;70年代末,在中国画坛刚刚恢复创作自由的时候,他的《梨花春雨》以吟唱文化解冻与复苏的清新之曲,赢得了广泛的共鸣,并在以后的第七届全国美展中荣获奖项;80年代的中国画艺术呈现出多样化发展的态势,他坚定地高扬维新传统的大旗,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展,把一个春光无限的画卷奉献给时代;90年代他以前所未有的巨幅工笔花鸟画创作,开启了殿堂花鸟画的先河,为树立国家文化形象做出了表率;新世纪伊始,在传媒中、在展览内、在出版物里、在拍卖会上、在街谈巷议中、在国家神圣的殿堂,他的艺术被反复评说。他的艺术已成为当代工笔花鸟画的一个象征,象征了中国工笔花鸟画的一代历史高度,甚至他和他的艺术也象征了中国工笔画从传统走向现代的辉煌。这一切都是众所周知、有目共睹的史实。

他能穷追两宋院体画在精严细腻中透出典丽富贵的审美趣味,也可以比文人工笔画所追求的自然、适意、清净、淡泊的人生境界更重感受而意从工出;他既能临摹古迹,落笔乱真,也能走出传统,面对自然,赋予传统以内在的新生命;他既得恩师陈氏“南派”淡雅清和之超逸风神,也取“北派”于氏浓艳富丽的格法之妙,冶南北于一炉,清中寓厚,淡中寓浓,雅中寓艳,在面向现代时,以厚重的传统底蕴,展现了当代人的审美观念。喻继高思接千载,紧步大师后尘,以前瞻性的超越和自身充分的学术质量,成为“目前中国工笔花鸟第一人”(李瑞环语)。正如古人所言:“非尽百家之美,不能成一人之奇;非取法至高之境,不能开独造之域。”这不仅需要足够的才华,而且需要革故鼎新的勇气,喻继高就是这样的一位画家。他还是他这一代画家中高产的一位(以创作作品而言,他的数量可能是最多的),直至耄耋之年,他仍然坚实地沿着自己艺术发展的轨迹走向更为广阔和精深的层面。

如果说,中国的传统文化有庙堂文化、文人文化、民间文化三大板块所组成,那么喻继高的工笔花鸟画则既有庙堂的富贵之气,也有文人的高雅之格,更有大众的亲切之感。三种文化的相互渗透,使他的作品受众可以超性别、超民族、超文化而具有广泛性、人民性、现代性。最根本的原因是喻继高画的本身就是来自于大自然的杰作,其纯正、自然、积极入世的正大气象,具足了真、善、美的人性光彩,表现的是人类共同的理想和欲望。比如,他画牡丹的雍容华贵,他画松鹤的延年益寿,他画荷花的清逸高洁,他画白鸽的和平境界,他把一个普通人的情感画在画里,画出了人民的追求与向往,画出了民族的尊严与高贵,画出了对美好生活的祝愿和企盼。

喻继高的花鸟世界,改变了几千年以来似曾相识的面貌,在传统与现代、艺术与生活、东方与西方的沟通中,摆脱了传统那种陈陈相因的固有程式,而以新的图式、新的色彩、新的绘画语言构成具有时代感的艺术个性,是以往所未有的新视野、新气象、新格局,带给人们的是一片绚丽、一片灿烂、一片生机,一片祥瑞之气。

进入21世纪,经济腾飞国富民强的时代春光,激发了他的青春和活力,他的兴奋点一波未落、一波又起,不仅多产,而且多为精品。这时候他的艺术心态无比透脱,胸次更为坦荡,心无挂碍,物我两忘,完全沉浸在他的花鸟画创作的自由王国之中,用他自己的感觉方式,画他自己的感受,用他自己的情感和手段,创造自己的艺术样式,把心灵深处的花情鸟意,尽情地倾泻在他的绢素之上。不仅是他的大幅工笔花鸟成为国家重要场所的一大亮点,他的立轴斗方也精妙绝伦,广为人们激赏。显然,传统工笔花鸟及工笔花鸟传统在喻继高这里得到了承继与发扬。喻继高的哲思、诗性、书法修为、生活蒙养,特别是对艺术本体的高度重视,综合地显现了他继往开来的艺术品格与美学价值。他是一位怀抱文化使命感的艺术家,因此我们在他的作品中往往体验到一种非常的生命气象和高雅的文化气息。也就是说,喻继高的本土情结与民族意识是发自骨髓性灵深处的文化理念。我们有理由相信喻继高的绘画实践正是其个性气质与时代感召的结果。在某种意义上,它是一种证明,证明中华文化精神的现实活力,它赋予历史和今天的则是喻继高足可以雄踞世纪之交伟大的中国画前列而无任何愧色。因为,喻继高毕生攀登而上的不是小山小峰,而是与历代大师比肩的大山峰顶。

我最敬佩的是这位艺术大家的人品和艺品,一生虚怀若谷,诚朴实在,以善为本,灵根清净。他以“超然无争自固气,大度容人不独尊”的高旷情怀,一心执著于艺术,如烛光朗照,撒向人间都是爱。我愿为之书,为之歌,为之颂。

2013年6月1日于北京王府花园

大家风骨 时代春光

——当代工笔花鸟大家喻继高的丹青人生

贾德江

引 言

源远流长的中国画艺术,经历了风云激荡的20世纪,迎来了“东方既白”的新世纪,并走过了十二个春秋。

回顾百年历程,思索世纪美术,可以看到,自20世纪以来,古老的中国在内因外力的作用下,开始在救亡和图强中走向工业文明,绘画亦与时俱进,或借洋兴中,融合中西,或吸收新机,借古开今。一方面是人物画顺应社会变革,引进西方观念,融汇传统,获得了史无前例的发展,出现了徐悲鸿、蒋兆和、黄胄一代人物画大家,引领着中国人物画迈开了跨入现代的步伐。另一方面是花鸟、山水画,始终在“融合论”和“距离论”两种理念的并存中发展前行。“融合论”主张中西文化美术的融合之间,西化与化西变为一体;“距离论”主张中西艺术可以互相沟通却不必彼此取代,而有必要拉开距离。前者的所谓融合派大家有林风眠、李可染、刘海粟为翘楚,后者的传统派大家以黄宾虹、齐白石、潘天寿、傅抱石为领袖。

上述10大家的成就表明,中国画之走向现代,无论是在融合中西中开拓,还是在传统源流上创新,都仍具潜力,都不乏成功的经验。但是不无遗憾的事实是,在世俗公认的上述10大家中,都是以写意画著称于世,却无一位是工笔成就的大家。是历史的偏见,还是写意的遮蔽,让理论家们冷落了现代工笔画领域的辉煌,对那些在工笔画领域卓有成就的艺术大家熟视无睹。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我们来研究当代工笔花鸟画大家喻继高的丹青人生、艺术成就及其当代意义,无论对于创作者还是欣赏者,尤其对于理论的研究者,都具有非同寻常的启示性。我以为更为重要的意义在于,根据喻继高在工笔花鸟画领域的实绩和影响,指出他在整个历史长河中的地位,是很有价值的事。作为当代工笔花鸟的领袖人物,作为当之无愧的时代先锋,喻继高的艺术代表着当代中国工笔花鸟画的最高成就,他作品中所形成的正大气象代表着中国工笔画承前启后的希望和光明,必须再予强调。其中包括两层含义:一是在现代绘画史上的写意大家作为丰碑被承认,这已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但是,对工笔大家喻继高及其艺术的研究,关乎全面研究20世纪中国美术的至要,不可不予以重视。二是中国现代绘画史是“工笔”与“写意”并行不悖的历史,不应该留下重“写”轻“工”的缺憾,更何况当代工笔画已成蓬勃发展的燎原之势。

喻继高的艺术人生,正如潘兹这位对中国工笔画有卓越贡献的泰斗所说,是“给花鸟以生命的人”。他的艺术成就,正如陈传席这位在评论界享有盛名的史论家所言,“在他们那一代人中,还没有人能超过他”。他的当代意义,正如美术界的权威杂志《美术》的主编尚辉所论:“不仅仅是画内境界的超迈静穆和散逸出的画外丰厚的文化学养,更重要的还在于它所体现出一种时代品格和人格魅力”。

就时代品格而言,即使在当代中国花鸟画的前期,出现了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等花鸟大家,把传统花鸟画推向一个新的境界,构筑起一座座难以逾越的高峰,但是,他们只能是当代中国花鸟画开创初期的杰出人物,还远远不能作为当代中国花鸟画时代品格的代表。因为,艺术的时代品格是建立在艺术对当代社会、特定人们的情感特质的完美表现上。仅凭锤炼笔墨功夫在前辈人的道路上安步当车,难以达到;一味地强调写生再现大自然的表面性格和特点,也不能解决;而那种以西法代替传统在形式上追新逐异者,更不会获得。它只能是胸怀全局站在一个时代思想文化发展的高度,认识到时代赋予艺术家的历史使命,并在由此高度所产生的要求上去认识由绘画艺术的各种因素所构成的机杼,把握艺术、分析研究艺术,开时代风气之先,完美地呈现当今这个时代的精神风尚,并以实践向时代证明,在世界艺坛上独树一帜的中国画表现天地的广阔和内涵的丰厚。

我以为,当人类定义造型艺术为美术,它就毫无疑义地具有真、善、美的精神指向。当中国进入了新时期,当中国人民期望已久的理想就在眼前的时候,人们渴望于美术的境界赋予新的内涵的真、善、美。作为中国画的笔墨纸色过去与今天并没有太多变化,作为花鸟画所描绘的审美对象也并无二致。很难证明,唐人杜甫所见的“两个黄鹂鸣翠柳”,与我们现在所见的黄鹂鸟有何不同,宋人画过的芙蓉、月季、红蓼与我们今日所见有何两样。但是,如果我们重复宋人所画的《出水芙蓉》《红蓼八哥》那种画法,时代品格何从读起?同理,如果在当今时代仍然去重复徐渭、八大、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的语言,必然窒息了一个画家表现花鸟时独具的审美情感和艺术个性,时代品格也会顿然丧失。

我以为喻继高的创造性就在于内容和形式上的突破和创新,就在于时代品格的追求和情感的充盈。他在中国绘画的传统中去开拓,他在中国画内在的艺术规律中去探寻,他在师辈画家的经验中去总结,他在西方现代绘画的观念中去汲取,更在生机盎然的大自然中另铸新意,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好春光”,去表现时代,歌颂生命,关爱自然,呼唤和平,并在提高民族文化素养方面,在反映和表现时代精神方面,显示出它特有的作用和生命力。他的画风高雅、清新、华贵、超逸、精谨,生机勃勃,趣尽天然,明丽中见深秀,冶艳中见儒雅,温馨璀璨而风规自远,锋芒内敛而光彩照人,透出的是一种至真至美至善的人格志趣,画出的是新时代的繁荣和整个民族的灿烂。在他的花鸟画里,我们经常可以读到《樱花鸳鸯》的相敬如宾,《梨花春燕》的比翼双飞,《秋荷白鹭》的情深意笃,《孔雀闹春》的欣欣向荣,《春满神州》的莺歌燕舞,《总领群芳》的万紫千红,《和平新春》的美好祝福。他把花鸟世界当做人生的大典来诵读,寄情于花,寄意于鸟,与花对语,与鸟共鸣。他以独到的美的发现、美的解析、美的理念,遵循花开花落、潮涨潮落、月圆月缺的自然法则,在营造一幅幅讴歌自然生命境界的背后,发出一声声对人生、人性、人情的赞叹,对祖国、对人民、对生活的衷心祝愿。这感喟是他发自肺腑的心声,已不是徐渭、八大的愤懑和孤寂,也不是吴昌硕的顾影自怜的隐喻,既不似齐白石那样“青藤雪个远凡胎,老缶衰年别有才;我愿九泉为走狗,三家门下转着来”,也不像潘天寿那样如钢如铁,如石如木,咄咄逼人,一味霸悍,求其雄强。他是怀着对新生活热爱的感恩之心,出自开创“南派”工笔花鸟画的陈之佛之门,由此溯源而上,走进工笔花鸟画的源头,又在“变古为今”的潜能上用心,以复兴工笔花鸟画的辉煌为己任,拥抱自然,拥抱时代,拥抱祖国和人民,终于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面貌和创造。

今之南京,古称金陵,不仅为中国著名的历史文化古都,且历朝历代都曾出现过一批纵横文坛、影响古今的诗家画人,人文环境的造就无疑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出生于徐州乡下,成长于南京城里的喻继高自然也受益于这块风水宝地,自然也有着“表仪一代,领袖百家”的胸襟与气派。虽然他出身贫寒,却有幸得到傅抱石、陈之佛两位艺术大师的沾溉;虽然他经历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美术历程的复杂多变,也经历了社会的复杂多变,却在中国画发展的不同当口以及自我探索的关键阶段,以自己呕心沥血的精神奉献,丰富充实了中国工笔画的艺术宝库,像前述的10大家一样,引领着一批批后来的艺术探索者前行,并为他们提供了前无古人的经典范本。如果说,“文革”之前的工笔画界有“北于南陈”(北指于非闇,南指陈之佛)双峰并峙之说,称道两位大家各有千秋的艺术成就,那么,“文革”之后的喻继高则一马当先独领风骚,堪与比肩者很难找出第二人。

今天,这位被称作“天下无双”的当代工笔花鸟画大家,已逾八十。上下千年,艺道无终,他对工笔花鸟画的认识和理解仍在不断深化,以心血化成的一幅幅佳作仍在不断涌现,夕阳正艳,满目春色。因此,研究他的艺术道路,研究他的艺术生成背景,研究他对工笔花鸟画的卓越贡献,不仅有助于我们深入理解他的工笔花鸟画艺术和他的博大胸怀、高尚人品,也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解决传统与现代、艺术与生活、民族与世界等世纪性难题,而且对于推动当代中国工笔花鸟画的创作和发展都有着积极而又深远的意义。

喻继高无疑是世纪之交的中国美术史上一个重要存在,理论家理应投以更多的目光,更真实地贴近一颗杰出的艺术家的审美心灵。历史会证明,喻继高的重要性将紧紧排在10大家之后,而作为工笔画大家载入现代美术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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